荧惑守心

【舟渡】信仰

◎我乱取的名字,
其实骆闻舟一直是费渡的信仰,
他人生中的每一次黑暗都有骆闻舟名字的存在,
只是他自己一直没有发现。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——某文渣的写作方向
◎相信你们都看出来了,我跑题了
◎第一次写舟渡,多多包涵

“嘶——混蛋。”

费渡躺在柔软的床铺中,微长的头发凌乱地搭在额前,半遮半掩地盖住一半视线。

他一边伸出手扶在后腰上轻轻揉捏,嘴上骂着骆闻舟——这个衣冠禽兽,一边往被子里缩了缩,冬日暖阳和劳累过度的结果就是——费渡又在迷迷糊糊中入睡了。

“费渡,费事儿,费一锅同志。”骆闻舟在卧室门外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粥敲门。

许久没有答复,骆闻舟面色一变,猛地推门进去。还好,还好,床上一块隆起正平稳地起起伏伏。差点被PTSD吓出心悸的骆队长舒一口气,轻推上门,挪到床边,却发现床上的人睡得并不安稳,眉头紧紧皱着,额头上出了一层薄汗。骆闻舟不由自主的将手搭在他的额前……

黑暗,下沉。

无尽的,粘稠的漆黑沼泽,下坠、失重,摔向邪恶的深渊。

像一个越来越小的点,费渡把自己蜷成一团,逐渐消失在暗夜深处。

我不凝视深渊,因为我就是深渊——

双脚踏到结实的地面上,一阵痉挛,没有醒。

四周是一片虚无,没有过去,没有未来。

就连脚下的那一片土地也像是模糊的幻影,看得极不真切。

没有方向,没有目标。

只是盲目地走着,走向远方。

不知走了多久,四周泛起了一点点微光。

一点点,一点点的聚集,成了很多画面,走马灯式播放,顺着费渡前进的方向,延伸,延续,像直线一样,不能弯,不能停下的无限延长的奔跑。

不知道是不是组合在一起耗尽了那些光点的所有能量,一成图画,就黯淡下来。费渡花了很久去分辨那些模糊的轮廓,看不清细节,只看到一道道刺眼的反光。

铁质的书桌,金属的铁环,和那个男人的眼睛,闪着冷光,

只有那个小男孩的眼泪,

是温热的,

和一滩滩血迹,

藏在心底最深处的记忆。

就这样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,一丝不挂,下心底最阴暗的角落,常年隐藏在镜片后的秘密,被不知道谁就这么翻了出来。

撇开目光,

费渡低下头,镜片折射出和那些画面中一样的冷光。

凛冽,锋利。

过了很久,真的很久,久到费渡以为他穿越了一个世纪,那些映像仍然在播放着。

就像要一直放到世界尽头。

然后消失、沉睡,再也不醒来。

费渡不怕死亡,只是舍不得骆闻舟。

骆闻舟……

对了,骆闻舟!

这个名字像是从世界的另一端长途跋涉撞入他的脑海中。

撞得生疼,又带着些不可言说的温暖。

费渡猛地向前跑去,向前跑,追逐着那束光,那束他生命中的光。那道光再一次降临,这次,他决不会再让他离开。

周围的光点,被破开黑暗的光束所感染,开始转变,结合。

那些血腥的图画中开始掺杂一些温和而又美好的东西。

他看到陶然老好人的笑脸,肖海洋为数不多的眼泪,郎乔八卦的小眼神……

—————我心中有一簇迎着烈日而生的花,

然后,

画面开始飘雪,不记得是哪一幕的场景,似乎是时间倒流,倒流到了他母亲刚死的时候,再次回顾,费渡才恍然发觉,自己早在那时就陷入了一个名叫“骆闻舟”的漩涡中,被温热的水流淹没,明知是个错误,但逃不了,也不想逃。

—————比一切美酒都要芬芳,

再然后,

关于骆闻舟的画面多了起来,他在笑,他在哭,他严肃,他炸毛,每一个他都鲜活得像是要从画面中走出来。费渡的脚步慢了下来,不知是体力不支,还是有心要看那个刻在心中的男子。

那道光不等他,在远方化成了一个费渡化成灰都不会认错的形状,牵起身边另一团白雾。

—————滚烫的馨香淹没过稻草人的胸膛,

人在极致下的爆发力是惊人的,

“不要——”

求求你,不要丢下我,

只有我,只有我

才有资格站在你身边。

—————草扎的精神,从此万寿无疆。

费渡冲进了那团白雾。

白雾中很暖和,纯白的颜色冲刷走了一切黑暗,费渡弯下腰来,大口大口的喘着气

骆闻舟!

你在哪儿,不管在哪儿,我都来找你。

师兄,我……

突然费渡的肩膀像是被什么无形的力量攥住了,猛地一提,他醒了。

眼前是骆闻舟放大的俊脸。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叫尴尬的气氛。偷亲被抓包的骆队干笑了两声,放开抓住费渡的肩膀,打算起身。他一开始真的只是想试一下他发烧了没有,谁让他家费总裁那么秀色可餐……

费渡弯了弯嘴角,勾上骆闻舟的后颈,把他压向自己,两人的唇瓣紧贴在一起,难舍难分。

良久,一吻结束,骆闻舟咬上费渡的耳垂,恶狠狠地说:“自己点的火,自己灭。”

房门外,骆一锅同志慢吞吞的挪过,耳朵微不可查地动了动,把门缝里的声音尽收耳底。

什么?你问他听到了什么?

一锅大爷“优雅”地舔了舔他的爪子,

哼哼,勉为其难告诉你吧,

费渡说:

师兄,我爱你。




小可爱们,费渡爱骆队,我也爱你们,小红心加小蓝手哦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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